季容把她说过的每一件事情都记得很清楚。

公寓空荡荡的，六点钟的十月依旧暖和得很。许知知一个人待在公寓里面，只觉得思念无比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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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少，六号还有个合作，不能提前回国。”宋秘书把工作日程告诉季容。

合作的安排并不紧凑，偏偏安排在了前两天和后两天，季容烦躁得很，却又不能脱身离开。

观察着季容的脸色，宋秘书提了个建议，“许小姐在国内正好放假，不如让她订张票过来如何？”

季容不语。

国际飞行可比不上国内，许知知虽然不晕机也不恐高。但是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依旧让她累得够呛。上一次过年带她出国，下了飞机她就难受了一天。

“去商场。”季容道。

虽然并不是他自愿，可是到底是让许知知空欢喜一场。女孩子得哄着，宠着。

宋秘书点头，开车到了本地最繁华的商城。

一楼就是卖女装的，季容一眼便看到一条红色的围巾。小姑娘皮肤白，这个搭配起来，显得气色更好。

宋秘书寻着季容的目光看去，不由得有些犹豫了，“季少，国内这会还是秋天。”

季容扫了一眼宋秘书，径直忽略他的问题，“去付款。”

宋秘书只好上前，还没走两步，又听到季容说，“把旁边那件外套也买了。”

国外这会正是寒冬的季节，商城里面卖得外套很厚很厚，几乎是国内不需要的程度。

宋秘书也没再说什么，老实地上前付了款。

又在商城逛了会，季容买了一些小礼物。外面的雪又开始下了，不少人都已经撑起了伞。

“知知。”隔着电话，季容站在商城门口，静静地看着雪花飘落。

那头的声音有些嘈杂，人来人往的，说的还不是中文。

“季容，你在忙吗？”许知知冷得牙齿都快打颤了。她知道这边冷，却不知道能那么冷。

看见了季容的酒店，许知知小跑着进去。里面暖洋洋的，她才缓了下来。

零下的温度，在南市是极为罕见的。一年到头也只有那么几天会降到零下。

“不忙，准备回酒店。”季容扫了一眼肩头的霜雪，上了车。

“噢。”许知知不断地往外面探着头，眼睛亮亮的，“那你路上小心一点。”

有个外国人从她身边路过，说着一口正宗的英语。许知知反应过来捂住手机的时候，季容已经听到了，“在哪？”

许知知心虚了，眼神不断地乱瞟着，“在图书馆学习。”

季容太过熟悉许知知，光是听到声音就知道她在撒谎。心里有个念头冒了出来，他道，“开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