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他,引他,或是毁灭。

这些都是什么鬼记忆!!

为什么他从不记得?!

戚九拼命敲打自己的头部,他的记忆,他的记忆到底都被谁偷走了呢?!这种无端涌现的感觉真是令人生不如死。

“真该死,他惊症犯了!”

风如春至。

上官伊吹已从正面抵死地拥紧了他乱撞的头部,温润如玉的另一手软软遮住了戚九慌乱的眼睛。

“莫紧张,莫紧张,放松些,人死如灯灭,没什么可怕的……”

上官伊吹的声线几近温柔和睦,淙淙流过戚九焦灼慌乱的心田,戚九冥冥中觉得他怀里散发出类如橘子一般,又令人能够安神的自然馨香,不觉缓缓降低心尖的惊悚与排异感。

高拥迭起的恐怖记忆从他的脑海中,又渐渐退潮。

谢墩云如同观赏一场骤发的闹剧,不免故意质疑道“上官大人好本事,怎么连小九刚才是惊症都能准确判断出来。”

“鲤锦门的所有门徒,皆是我亲手培养,许多人第一次直面幻彧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突发惊症,更何况你这位好朋友弱不禁风的模样,恐怕也是第一次见到死人吧。”

很好,质疑他不够义气,见危不救。

谢墩云继而笑道“也对,上官大人如此昆仑玉资,估计做您的门徒真是享福,尤其突发惊症的时候,还能诚得您的胸怀亲自抚慰……”

“那倒全然不是,”上官伊吹冷冷一笑,由温润转为阴鸷,“倘若是遇到有用的,我自然爱惜,若是无用的,死了也不足惜。”

“惜与不惜,只是动一动手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