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九嫌弃拍开对方的胳膊,“现今你求我,我都不想听一个字。”

如果没记错,就是他先什么也不愿说清的!

“好了,既然此事暂时告一段落,那剩余的事情,我鲤锦门自会处理,二位先行离开吧!”

上官伊吹瞧二人推推搡搡,不知何故声音冷却半度,料峭冬寒自整间垮塌的书坊平地乍起,冷嗖嗖至滴水成冰。

戚九完全不想离去,最后一搏道“如果,我能帮您找出整件事的答案,您能同意我做您的门徒吗?”

胆子不小。

上官伊吹斜睨,“连死人都害怕的胆小鬼,根本没有资格进入鲤锦门。”

况且鲤锦门是什么地方,岂能由一介草民肆意妄为?

戚九道:“我天赋异禀,这个算不算理由?!”

谢墩云噗嗤笑道:“小九啊,你以为鲤锦门是菜市口的地摊,随你占据?”

“再者,你斗胆与位列北周女帝第一心腹讨价还价,莫说天赋异禀,就是你整个人是张饼,亦是枉然。”

此话意图再清晰不过。

云泥之别。

天上人间。

戚九因寥寥数语所激,胸膺里登时愤火难泯,一把拨开谢墩云透着不怀好意的笑脸,径自走到那尸身前蹲下。

脑仁中对于血液的恐惧骤然复苏,搅扰的视线凌乱如藤蔓,戚九微微定神,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