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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式浅居然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谢墩云当即啐道:“什么玩意儿啊,亏老子还觉得他言辞凿凿有些血骨,谁知道比小九你这个软脚虾跑得还快不对啊妈的!”语气急转之上,“是那个家伙哄咱们进来的,怎么能叫这龟孙子先跑了呢?”

回首拍拍戚九的肩部,“傻小子,且走吧,咱俩都被那个遁形人给骗了,没理由再蹲在这里当活靶子。”

戚九抬着头纹丝不动,恍如木鸡般,从惊丢的魂魄中缓然扯回一缕,抖手摸下去。

谢墩云:“男人的手,不能随便乱摸,摸出了感情,会出事的。”

戚九猛一把托起他的下颌,强迫他服从自己的指示,“你瞧,在楼梯的底面,密密麻麻地刻着许多繁杂字符!”

谢墩云眯起眼睛:“小九,你是熊瞎子坐月子——吓熊了吗?这里上下左右都是黑的,你当哥哥是猫头鹰吗?”

不是!并不是!

谢墩云的唠叨令他陡生火气,最令人绝望的是,他能看见的东西,反而其他任何人都看不见。

方才有红烛照明,所以遮蔽了戚九的视野,可是失去光源的瞬间,诡迹便在他目光所能触及的任何一个角落显现。

全是波云诡谲的字符!

除了楼梯间的底面,花楼的第四层墙体均是手掌大小的符号,自黧黑中散发出淡淡的赤黄色光泽,但是字里行间反如受伤的肢体,缓缓往下滴淌着未知的汁液。

戚九冥冥中想起花楼第一层的斑驳血痕和流淌的新血,禁不住猜测着每一个字符都是由新血画出,脚底便不受控制,开始沿着字符往楼上走走去。

谢墩云紧随其后,完全不敢放松警惕。

待走至花楼的最后一层,眼前的混黑终于被窗牗间透射的月光淡淡扫去的时候。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