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鱼尾光彩夺目的鳞片间,嵌着数道骇人的陈年疤痕,还有些新伤在汩汩流血,分外凄惨。

女孩从塘畔的杂草中扯断几枝香蒲草,再把蒲棒撕碎,扯出柔软的绒,轻轻铺在新伤口中。

嘶~好痛~

可怜的女孩倒抽一口凉气,双眸闪烁,先是一两颗,最终噼里啪啦地滴下豆大的泪珠子,颗颗跌落在漂亮的鱼尾间,化成淡白的珍珠。

竟是鲛人。

女孩子的珍珠泪颗颗敲击地面,幻彧中的景象顿失稳定,如平静的湖面泛起涟漪,环环相接。

“幻彧在变,你过来!”上官伊吹伸手去抓戚九的手,可是地面微晃,顺势而为,就把戚九搂入怀中。

山琮树群渐渐模糊,最终又缓缓清晰。

眼前的景貌完全转换,变成又简陋又阴仄的小屋里。

戚九与上官伊吹蔽身的大树变成了破破烂烂的木床,他正坐在对方的大腿上,唇瓣就在上官伊吹的呼吸范围之内。

这是什么情况。

上官伊吹并不觉得冒犯似的,“就跟你说,幻彧不稳定的,我若不拉着你,谁知道你此刻跑到哪里去了。”

戚九干笑,能与上官伊吹独处的机会不多,能坐在他腿上的机会也不多。

不过双双对对躺在床上,就有点尴尬的说。

对了,戚九急忙环视四周,白式浅被幻彧转化到去哪里了?!

其实白式浅也很想问这个问题。

眼前斗转星移后,他便站在了一间破漏至极的草屋顶上,一群半死不活的鸡围着他的脚,咯咯咯哒叫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