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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佛道,“俺呸!”

两人打打闹闹,推推搡搡,混到晌午时,才去了鲤锦门位于堘洲的分门。堘洲分门亦是隐藏起来的一界幻彧,上官伊吹仅教了戚九一人识别方法。

进入分门后,门徒早收到上官伊吹的安排,恭敬将两人引入厢房休息。

戚九趁东佛东张西望的空隙,招来门徒一问:上官大人昨夜可曾归来?话未说完,脸已熏红,极力掩饰着。

门徒恭道:上官大人并未夜归。

竟没有履行承诺,难道……是遇见了某种麻烦?

戚九先遣走人,东佛后问,“小兔崽子你咋啦?俺瞧你的脸色骤变,涂了墨汁一样黑沉沉的。”

戚九摆摆手,“话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混入龙家祖宅,提前隐蔽自己的身份?”

东佛像卖个关子,故意原地踏步,转了三圈,引得戚九的目光追随半晌,才道,“三日后的仲秋节,我会和你一并去。”

戚九凝眉,“在鸣州城时,你与上官大人敲定的方法,可不是这样的。”

东佛道,“方法是死的,人是活的,甭管黑猫白猫,捉到耗子的就是好猫。”

“再说,俺们早说好的,一切行动,你要听俺的安排,对吧?你不会抵赖的吧?”

戚九本不想应承他临时改变计划的胆大妄为,可是冥冥中又觉得上官伊吹不能依照承诺,准时显身堘洲城内,必定有事耽搁。

他,真有些担心。

遂道,“也好,跟你在堘洲里转了一圈,发觉你走街串巷是个老江湖,应该很有主意。”

二人重新敲定计划后,连着两夜,上官伊吹自始至终未能出现在堘洲分门,戚九不间断回忆起林间再别时,上官伊吹那种毗邻大战的警戒状态,尽管对方掩饰极好,但是每逢回思,戚九的心头紧张便一层加盖一层,重重叠叠积累到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