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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墩云听得耳朵里都快冒火油了, 不免朝上官伊吹谏言道,“花鲤鱼,不然就你上, 不然就我上,再不然就一起上。”

“上什么?”

“把这贼小子一拳一脚打得找不见东南西北,不敢再跟来。”

上官伊吹轻笑, “路是大家的,凭什么你走不准别人也走。”露一记多事的眼神, 把谢墩云堵得哑口无言。

戚九一直走在最后, 心里搁着事,不太舒爽的表情。听见二人讨论萧玉舟的事, 回头望他一眼。

萧玉舟立马捂着腿上的伤口, 一瘸一拐好不可怜。

戚九一拍自己脑门。

谢墩云夸张笑道,“麻绳缠蛋, 赖婆缠汉,你瞧我家小九给妒气得, 把自家脑瓜子当醋盆敲呢!”

戚九一叫, “谢墩云, 你休要胡言乱语, 你把东佛给我塞哪儿去了!”

谢墩云吐吐舌头。

“咱忙着办事, 怕他病恹恹地耽误,按照上官大人的指示,给他塞在萧家厨间的菜窖里去了!”

上官伊吹正色,“我说的是宽敞干净舒适的衣柜里,绝非菜窖。”

谢墩云虎躯一震,“多谢大人挖坑……不,是纠正。”

戚九恨恨一指谢墩云黑锅一般的大脸盘子,扭头跑去。

“你们前面等我,我领了东佛就回来!”

索性萧氏里正乱着,戚九潜进来偷偷走了三处,才摸见偏僻的一处,冬日里大宅大户的人家怕吃不上新鲜菜果,总是在菜窖里贮存些许。

戚九开了菜窖门,里面黑魆魆的一团,腐败的菜味和湿烂的泥味交杂,不由捂着口鼻低声喊着,“东佛,你在吗我来接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