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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轲摩鳩如此挑剔刻骨的人,品尝之后都挤出了几句溢美之词,交口称赞。

谢墩云立马怂恿陌川,做什么幻法,不如做个大庖厨更有前途。

几个人举杯畅饮,完全也不像是刚认识的生疏,大家各有理念,却在饭桌前达到空前绝后的一致。

闷倒驴!掀了酒坛子就是干!

待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纷纷都有了几分醉意,上官伊吹道不可多饮,还有正事要办,在谢墩云几人的嘘噫声中,去寻他的人去了。

戚九酒量确实尚浅,喝了半坛子酒便觅不见东南西北,红着眼睛上了房顶,秋后之月圆如巨轮,一切清辉和光同尘,容括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与寂寥。

戚九辟了块好去处,朝下面乱甩了靴子,精赤着脚搭坐在屋脊上,月华漫过层层瓦片,如浪云拂岸漫过他雪白的脚丫,整个人儿沐浴在微醺的月色里,仿佛徜徉天河。

“伊吹,我想看海!”

“伊吹,我想看山!”

他就如此肆无忌惮地喊了出口。

引得墙外的野狗汪汪狂吠起来。

呵呵呵,上官伊吹的轻笑自月色中淡淡渲染开,一双长臂越过一切黧黑,缠绕在了戚九的腰肢,他的酒意更纯猛,肢体间的热浪腾腾,跟戚九的加作一团,瞬时就烧成簇簇火焰。

上官伊吹道,“还想去哪里?我带你一起去。”

戚九晕晕乎乎地想,“反正沙漠是绝不去的,剩下的地界,只要能与你一起的,我都想去看看。”

上官伊吹冥冥中抖擞了一下,说不出的紧张道,“你近日可想起些什么来吗?”

戚九把耳朵往他唇畔贴近,眯着眼道,“伊吹,你多跟我说说话,你的声音好迷人,我快晕醉不自知了。”原是醉得昏头昏脑,根本没注意上官伊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