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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老子是耗子!是跳蚤!是蛇鼠虫蚁!是蚂蟥!就那么贱,偏要赖着全天下姓白的不成!”

“他也不过是恰好姓个白,老子不欠他好吗!”

吃了炮仗似得,连珠炮得发难。

谢墩云气恼地立在睡莲之间,被晶莹剔透的水珠润了四肢百骸,因愤懑充斥肢体,匀称的肌肉便如涂抹了蜜脂般,蓬勃而发,甚至有种莫须有到窒息而泛红的美感。

直到听见几句话之前,白式浅一直深看着有片荷叶挂贴他身前,蓦地有种冲动,像把那片荷叶移开分寸。

如此想又太过羞耻了,因谢墩云突发的脾气再又彻底湮灭。

对方都把自己贬损至尘埃了,如何还能幻想着要摁倒对方,施以颜色!

白式浅的自尊心一向自恃过高,不允许一个连自己都瞧不上眼的痞子,肆意左右自己的意志。

何况这痞子,已经把他扯得乱七八糟了。

邃换去了微微沙哑的音色,幻作泠泠然窒酷的声音。

“正巴不得你离我远一点。最好此生勿扰。”

谢墩云剧变。

陌川啊地惊声尖叫起来,“谁!谁!谁!谁在说话!是不是鬼!”温热腾腾的浴池都抵不过某处一阵强过一阵的阴寒暗涌。

谢墩云的脸色大变,捂着嘴给戚九递个慌张的眼色。

戚九眨巴眨巴无辜且无奈的眼。

是。

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