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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众人齐刷刷看过来,宝玉顾不上自个儿难过,笑问:“卫公子,为何看着我?”

卫若兰和宝玉私底下也是识得的,彼此客客气气,从未有过纠纷,因而宝玉心中坦然,淡然发问。

卫若兰可不没有那般淡然,他颇有些激动,说话的语气有些激动:“宝兄弟,可否将你扇套儿解下一看?”

黛玉远远看见宝玉不知所以然解下扇套递给卫若兰,忽得一时慌了。

她忽然想起来从前读过的那本书里,自己因着宝玉不知道哪来的扇套儿拿着和自己的手艺比,赌气将那扇套铰了。

后来被湘云知道,还跟宝玉抱怨,宝玉安慰她本不知前日的那个是她做的,袭人也解释道他哄骗了宝玉,说是:

“新近外头有个会做活的,扎的绝出奇的好花儿,叫他们拿了一个扇套儿试试看好不好’,他就信了,拿出去给这个瞧、那个看的。不知怎么又惹恼了那一位,铰了两段。回来他还叫赶着做去,我才说了是你做的,他后悔的什么似的!”

湘云才作罢,可到底也生气,没给宝玉再做。

可如今黛玉如同再生,跟宝玉压根儿没有什么私情,虽然亲密些,但到底没有独占宝玉一人的轴劲儿,所以压根没跟宝玉发生口角,也就压根没有剪子绞了那扇套。

所以宝玉如今还好好儿的佩着那扇套!甚至都不知道那是湘云绣的!

黛玉扭头一瞥湘云,果然见湘云脸色忽得变得灰白。

从前没有这一出,是因为自己绞了扇套,因而卫若兰压根就没有看到而已,如今可怎么办!

卫若兰左手是那扇套,右手是那荷包,脸上逐渐如冰霜一般,旁边的几位御脸色也不好。

保龄候抬眼看看天色,倒脸上还没有任何焦躁,还是忠靖侯先开腔:“卫家世侄可是有何事悬而不决?这吉时就要过了。”

卫若兰往前一步,双手合著微微躬下身子行礼:“史世叔,却不知为何贾家这位公子的扇套与这荷包图案一模一样?”

忠靖侯尚摸不着头脑,只能顺着意思说:“京中花样子有限,谁不是你抄我来我抄你,这有什么稀奇?”

“非也!”一位少年站出来道,他正是今日的一位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