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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府外遇到一个乞丐婆子,穿得破破烂烂,上来便往他马上扑。

宝玉好一阵心惊,总算拦住了马,茗烟也吓出一身汗,上来便要打人:“半路途中那里来的饿不死的野杂种!敢拦你爷爷的主子!”

宝玉忙制止他:“慢着!”

那乞丐婆子才抬起头,激动的道:“宝玉!”

宝玉和茗烟齐齐愣住,要好一阵子宝玉才辨认出来对方,不敢置信的问:“袭人?”

袭人闻言激动不已:“宝玉,是我,我好容易从田庄上逃出来见你一面。”

宝玉唬得不轻,却又心疼她一路颠沛,忙问:“可被人打了?伤着了吗?”

袭人抬起手帕,抽抽噎噎起来:“今儿个听见你这句话,我便是死了也值了!”

宝玉忙问,袭人才将在田庄的待遇说出来,如何晨昏定省,如何昼夜不停的劳作,如何被管事打骂。

临了从怀里掏出一方荷包:“这是我费了苦心才寻得的布料丝线,只想着你没有香包戴才做了一个,今儿个便是来送香包给你,只盼你有这香包作伴,便偶尔能想起我这个罪人来。”

她说两句便眼泪流出来,跟素日里要强的样子不符,倒让宝玉好一阵心疼。

可即便是这样,宝玉都没有开口说我要救你回来的话,袭人心里一阵失望。

花自芳求了的管事因为被王夫人骂了一顿便将气撒到花自芳头上,不但不再帮他,还冲她哥哥发了好大的脾气。

她哥哥便如缩头的乌龟,怎么也不肯再为她奔走。

还是她苦苦哀求他哥哥去再寻薛家,才有了薛宝钗第二次相助,让人租了辆马车去田庄附近,里应外合助她逃跑。

这才堪堪逃出条性命来,可宝玉不搭腔,这功夫不就白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