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暖，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为了能活命连自己姑姑的命都不要了？”

他气的很，那怒火仿佛能化为实质。

“我不跪，”程云暖倔强起来，“我没错！”

她的眼眶氤氲水意，泪珠顺着脸颊而流下。

“文耀，孩子还小，有事情好好说。”程云暖的母亲站在她的旁边，柔声的跟他说道：“控制一下你的脾气，别对孩子发火。”

“控制什么？”他更气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不是在逼她姑父一家全去死吗？程云暖，我问你，你还有良心这种东西吗？”

用亲人的命来换自己的苟且偷生，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良心？”程云暖抬起头来，冷笑着，“我没有良心，我只知道我要活下去。”

“姑姑又如何？挡在我面前，我会一一踢掉。”

程云暖的冷漠让程父吃了一惊，“我平时就是这样教你的？去武魂殿学院上个学，你变得我都不认识了，程云暖！”

“如果能做选择，我才不要做你的女儿。每次在姑姑和我之间，你永远偏着她。”程云暖怒气上来了，丧失理智，不管他的心情，“你说姑姑不容易，为了程家牺牲掉婚姻自由，要我让着姑姑。她不容易，我就容易了吗？”

“指腹为婚就只有她一个吗？这都不容易，那什么算容易？”

“你懂什么，你姑姑失去的是自由，你只要忍让一下有什么大不了？”

“全大陆就她一个人不容易！”程云暖冷笑着，顶嘴起来，“她是你妹妹，你管她一辈子与我无关，但要我去体恤她，绝对不可能！”

等待程云暖的是他狠狠的一巴掌，“你这个孽女！”

“当初我就不该让你跟叶珊珊一同去武魂殿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