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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一弟子欠身而入。

自顶垂地的轻纱幔帐后面,燃着香炉里青烟袅袅,隐约可见一个人长身鹤立,正执笔不知在绘着什么。

弟子禀告完,见未有反应,继而大着胆子抬头看了一眼掌门,弟子目力极佳,看到掌门面色丝毫未有波动,心下感叹,果真不愧是掌门。

那人依旧未作声,只摆手让弟子下去,复而继续绘着,面色无波无澜,眼神无悲无喜……

近日,在永安城百姓茶余饭后的闲话中,又爆出了一个大消息,那纨绔,竟抢了一个颇有姿色的男子回去。

此事越传越烈,众说纷纭,有人说那纨绔是个断袖,最近又发现了自己一个新嗜好,就是抢些面皮白净的柔弱男子,回去凌虐。

又说那纨绔是个女子,但异常彪悍,到了适婚年龄,无人敢娶,只好上街强抢,谁被她抢回去,是要做她的夫婿的,在床事上会被她日日凌虐。

总之,不论如何逃不出这个纨绔凶恶至极的言论。

纨绔,“???”

我什么时候有凌虐美人这种这么劲爆的嗜好了?

此时,那纨绔正十分霸气地坐在一把贵妃榻上,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被她掳回来的公子。

那公子端端站着,一身月白长衫,仿佛就与世间迷离烟火气划清了界线。面色清冷,眼底一副看破红尘世事无常的样子,三分疏离七分冷,却让女纨绔看得心痒,真想看他发狂的模样,哦,定然十分醉人。

女纨绔兀自想着便情不自禁地眯了眯眼睛。

那公子被她这种目光打量得有些新奇,平日里谁都对他谨言慎行,被她如此打量着,公子表示,唔,这感觉,甚好。

公子开口,却不是诗词风月,而有些咄咄质问,“如此轻狂,师承何处?”

那女纨绔咬完嘴里最后一口桃子,将桃核扔了出去,桃核欢脱地滚了两下,正滚到他脚前,女纨绔看桃核停了,移开目光,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你且仔细听好了,我可是师承那大名鼎鼎的听雪楼望月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