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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藉决定不耽搁,今晚就实行逃跑计划,百里望月一定想不到她这么累还有力气去折腾,说不定她这招出其不意,一举就能成了呢。

白藉越想越觉得此法行得通,便先进了旧阙园的屋子里,倒头就睡,美其名曰养精蓄锐也。

于是,月黑风高,可以看到一个身影行事鬼鬼祟祟。

怪哉,白藉心中嘀咕,她没出过家,但寻思着那和尚庙尼姑庵什么的,晚上一定有人巡逻值守,诚然,这听雪楼不是和尚庙也不是尼姑庵,可一门之派,打打杀杀的,可比那和尚庙或尼姑庵血腥杀戮重多了,不怕被报复偷袭啊,晚上都不安排人值守。

倒是,便宜她了。

白藉按着白日来时的记忆,小心仔细的藏着,即使无人巡逻,她也不能大摇大摆地走,需得小心仔细,没办法,她就是如此谨慎行事的人。

白藉将这种诡异的走步方式一直保持到了山门口,看到那分别不到半日的巍峨山门,白藉差点儿热泪盈眶。

她足尖轻点,身体腾空,准备以一个美妙绝伦的姿势飞身而出,快了快了,马上就可以出去了,只是,她唇角溢出的笑意还未完全绽开,突然感觉自己撞上了一个东西,紧接着一股力量,她被弹了回来,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摔落到了地上。

这咋回事?

白藉看向山门,她不可思议地伸出手指头戳了戳,竟有一道透明的屏障,阻碍了她。

白天怎么能随意进出?难道只有晚上不行?

万籁俱寂,月光洒在她身上,她都觉得仿佛是嘲讽一般,百里望月此人,真真是可恶至极,老奸巨猾,老谋深算……

白天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她怎么可能光明正大地溜出去,他这样,真是天理难容。

第二日,白藉在角落里眼巴巴地看着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听雪楼弟子,突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前面有两对弟子要出去,她悄悄地拉走了队尾的一个小萝卜头儿。

那弟子脆生生的,啊不是,年龄看着尚小,被白藉拖了过来,还没反应过来,愣生生的,“你,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