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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藉的手顺势搂上了他的腰,头更是变本加厉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略带酒气的呼吸时轻时缓地喷洒在他的脖颈。

“早知你酒量这么不好,便不该放任你如此了。”百里望月苦笑道。

白藉迷迷糊糊间只觉得别人搂在怀里,这感觉如此熟悉,“又是你,那个贼……”

“什么贼?”怕是又说胡话了吧?

“六月初七晚上在百里望月书房里偷偷摸摸的可不就是你吗……别的本事没有,倒是有好大的脾气,还,还咬破了我的嘴,作甚,唔,我还没被谁这样欺负过的……”

听雪楼里不可能有贼能到访的,何况是他书房,六月初七晚上,百里望月仔细想了想,那不就是他寒毒发作的那天晚上吗?

他只记得第二天早上醒来就在书房,记不得昨晚的事情。

他竟然,轻薄了她吗?

罪过罪过。

竟有些可惜,他却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百里望月心头暗道,此刻看白藉,突然发现,这小丫头,长得也蛮好看的,杏眸澄澈,粉面含春,朱唇圆润,就是,太不让人省心了,他甚至想,狠狠地教训她,欺负她……

不可,不可,百里望月静了静心,可她此刻的一举一动仿佛都在引他注意,百里望月遂随手抄起方才脱下的外衫,罩在了白藉头上。

然后拿起桌子上的那坛酒,尽数引下,唔,好烈的酒,那股火也仿佛从喉咙一直烧到了肺腑。

次日晌午,白藉和百里望月上了山,山下阳光明媚,可走到半山腰,却渐渐泛起了雾气。

越往上走雾气越浓重,浓雾漫漫,隐隐约约可见阳光,却不能尽数穿破这浓雾。

百里望月看这样的天气,本想要打道回府去的,可白藉已经走到这儿了,断然没有回去的道理,且这样大的雾气,白藉无端生出一股莫名的兴奋,仿佛自己步入了仙界一般。故而,百里望月也不忍拂了她的兴致,于是两人继续向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