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流浪的老汉,又孤零零地坐在了立交桥下,又低低地拉起了巜二泉映月》。
那把破旧的二胡,叙说着沧桑,悲凉,失望,如泣如诉。
幸好夜间人少,很少有人围观。
一个孤独的人,一把孤独的二胡,一首孤独的曲子。
还有一座孤独的立交桥,孤独地横在马路上。
那人,那二胡,便隐在了立交桥的黑暗里。
只有那琴声,还在挣扎着飞出来,飞向空旷的大街。
但,九儿不喜欢听这首曲子,太悲了,悲的让人流泪。
这个时候,九儿就想起了老家,那请幽的山,那清澈的水,还有白发苍苍的父母。
异乡的人啊,回不去的家乡,溶不进的城市,无法安放的灵魂。
生活中不但有诗和远方,还有梦想。
但这都离不了钞票。
钞票有多厚,腿就有多远。
没有了钞票,生活中只有苟且和狗血。
作者写到这里,不由地感慨,人间真的很美好,但我不想再来了。
九儿也碰到过麻烦。
同一街坊的麻皮三,刚从拘留所里放出来。
这家伙弟兄六个,他是老三,外号麻三界。
上麻烦天,中间麻烦人,下麻烦地。
这家伙也真有本事,能把人烦的六佛出世,七佛升天,是个人见人躲的劣皮。
九儿看他那样子,瘦瘦的,短发,文文弱弱的,挺普通的一个人,看不出有什么烦人之处。
只是这家伙很邪乎,阴天也戴个墨镜,永远看不出眼神。
很快,九儿知道了厉害。
麻皮三这个寡汉条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大慨肚里缺少油水,隔三岔五的,总是光临一下这个小小的饭店。
也不要多,两荤一素,一瓶二锅头,坐在角落里默默地吃完,一抹口,也不说话,扭头就走。
一开始,欧阳强子夫妇觉的吃个一顿两顿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