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重(她身边有无数猛兽盘踞。...)

似相公子这样的反派,果真是想得越多,便也就越容易上钩了。

若她直说要换衣裳,只怕相公子是不愿的,毕竟风险大,而且她若是个反派,也不乐意见到手里的人质舒坦啊。反正穿个磨人的衣裳罢了,又不会死。

此时一旁的梅娘,小心翼翼地瞧了瞧她,犹豫着问:“姑娘还去前头玩吗?”

梅娘如今也有点忌惮她。

这钟姑娘既是人质,却又像是捧在他们手中的易碎宝石,真是左右对待她都为难。梅娘真怕哪天一起床,头都让公子剃了给这钟念月出气。

“不了,睡一觉吧。”钟念月道。

“……是。”

等钟念月一觉睡醒,相公子倒是平安无恙地回来了,与此一并带回来的是许多新衣裳和新首饰,甚至连胭脂水粉他都买了。

他笑道:“还定了几件衣裳,只等过些日子去取就是了。”

钟念月知他没那么容易被抓住。

她在书里没看过这号人物,兴许是这人潜伏到后期才出现,成为了和太子匹敌的oss。

毕竟她就看了这书的第一部,第二部作者都还没写出来呢。

钟念月丝毫也不觉得遗憾失落,她点点头,只叫他将衣裳给自己。

相公子笑着递过去,似是分外期待,他叫两个丫鬟伺候着她,而他则一路目送着她进了门。

这厢武哥方才道:“这钟家姑娘也不知人缘是何等的差,我瞧那京中倒好似没一个是她的好友,竟是没甚么人为她伤心呢,更有几家姑娘暗地里说她丢得好。也就是有一对好父母,有个好出身罢了。便只有这钟家上下急得不行。”

梅娘忍不住道:“这钟念月的脾性,确实不是谁人都吃得消的,生得一副天仙皮囊,性情却折磨人得紧。”

相公子却是冷冷出声道:“你们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

“斗胆请教公子,这是何意?”

相公子:“远昌王可知?”

“自然知晓,当年不是做了老主子的马前车吗?远昌王战场上极为勇猛,当时少有不忌惮他的……只可惜如今也向晋朔帝服了软。”

相公子淡淡道:“他熟知定王旧部,如今正在四处摸寻下落。”

武哥脸色大变:“这是为何?”

相公子看向不远处那扇门,道:“为了寻她。”

“怎么可能?她怎么会与远昌王有交情?”

“她似是认得远昌王的儿子。”

武哥不语。

原来也并非是人人都乐见到钟念月失踪的,除了钟家人和晋朔帝外,却也还有别人。

然而这还不止。

相公子又问:“秦诵可知?”

“知晓,他和其长兄乃是秦家这一辈最为出色的嫡子,备受秦家老太爷的看重。”

“他母亲乃是金淮萧氏,如今萧家人也正得他驱使,在寻找她的下落。”

“……”武哥喉头噎了噎。

“还有方家、凌家、戚家……”相公子顿了顿,淡淡道,“他们这一代出色的小辈,都在想法子寻她。”

武哥听得无比惊骇。

相公子说到的这几个姓氏,都是京中手握实权,安享富贵的大家族。

与之相比起来,那些对钟念月失踪拍手叫好的,他们的出身一下便被衬得不入流了起来,实在可以忽略不计了。

钟念月失踪,一波手无实权空有名声在外的人拍手叫好。

而另一波手握大权的人,却是真真切切地在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