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到底是个多么奇葩的世界啊,连这种人都能平平安安的长到这么大,还有闲钱玩游戏?在拉斯拉兹布达拉兹布达拉斯大陆的话早就被人拿去做肥料了。

怎么说呢,被人当做啥也不懂的nc或者活动的数据对我而言都是家常便饭了,对着我流口水或者说点黄色笑话的男玩家也不在少数,但被人指着鼻子说牺牲色相天经地义,被人猥琐无关紧要还是第一次。

这特么的哪里来的奇葩啊!

哦,对面世界来的。

虽说亡灵本来就没什么良知,可被他这么一搞,我突然就觉得自己接下来的举动问心无愧了起来,真是替天行道。

脚下的速度再加,我把莹白的雪原甩在身后,呼啸的寒风把那张叽叽歪歪的嘴巴赌了个正着,彻底还了我一个清静。

熟门熟路的摸到塞莉镇的门口,我停下了狂奔的脚步,夹在腋下的神偷已经被风灌成了一个杀马特,看样子一时半会是恢复不了聒噪的本性了。

遥望着矗立在古镇中央的高塔,毫无准备的进入一位上古传奇法师的领地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出于谨慎考虑,我把基友团顶梁柱放到了地上,这个晕乎乎的刺客磕巴了好几下才站稳当。

“哪怕你是我的女神,这也太过分了,这是无证超速驾驶……”他掐着脖子发出了几声干呕。

对于如此有理有据的抗议,我抬腿直接踹了他屁股一脚:“看到那个法师塔了吗?从这里,一步一步走过去,你来开路。”

“那个,我身上的盔甲是花钱买的时装,并没有保护作用……”

“闭嘴,我不想听你的冤大头历史,”我打断了他的解释,“我会盯着你的,倘若你敢隐匿跑路或者故意在死亡之后回到复活点,就做好直接死在游戏舱里的准备吧。”

“我会非常期待那一刻的。”对着他头顶的那条粗壮红线,我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不出我所料,以自我为本位往往也意味着贪生怕死,这种家伙总是喜欢对着他人大放厥词,但只要一牵连到自己,哪怕只有万分之一倒霉的可能,都没有那个胆子会去赌。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基友团顶梁柱的个人花样死亡欣赏,跟我预想的一样,这座被保存的出乎意料完好的城镇里面步步杀机,当初没有冒进真是太机智了。

跟被淹没在沙漠里的战神殿,和隐藏为林斯特国度的光明圣城不同,塞莉镇可是一直曝光在人们眼前,却除了正常的风化以外毫无损坏,如此反常的情况当然不能傻白甜用的一句运气好来概括。

从一路上数不胜数的御敌机制来看,当时占据这里的传奇亡灵法师塞德里克简直是把这里布置成了一个战争要塞,帝王陵墓估计都要甘拜下风。

我环顾着跟普通村镇一般无二的街道,分神踢了顶梁柱一脚帮他躲开了下落的铡刀,又一次侥幸逃过一劫的玩家瘫软的躺在地上心有余悸的喘粗气,看在他已经死了不下20次的份上,从人道主义出发,先让他歇口气吧。

站在高塔下,即便不合时宜,我依然陷入了沉思。

从格格巫的自传和在亡灵之国的短暂交流来看,他确实有着传奇级别的实力,奇怪的是,他的气息和战斗方式更偏向于战士,而他的老师塞德里克对他的法术指导与死胖子教导我有异曲同工之妙,换言之就是怎么看都是玩票性质。

当一个传奇法师真的想要教导弟子的时候,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的传承者卡在火球术上整整十年的,除非他有额外的选择。

在《格格巫大陆游记》里,他丝毫没有提及老师的其他弟子,从常理来推断,要么就是他真的是一根独苗,要么就是他与其他弟子势同水火,可大陆游记全篇足足有好几百万字,再怎么势同水火也很难做到一字不提,这样看来,后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么问题来了。

没有正经的弟子,也不想要传承人,满脑子只有妹妹的亡灵法师塞德里克为什么要花费大力气布置一个经历了万年依然能够正常运转的铁桶级防御机制?要知道光明圣城可是光明教会给自己建造的万世基业,同等级的战神殿都变成了破烂,而他一个传奇法师竟然能做的比光明圣城还要出色几分,这家伙难不成是有护宝巨龙血统吗?

答案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