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页

“沈凌是你的妻子。但你面对她的这种态度,不管她心智有了怎样的进步,也不会对你动心。”萨尔伽不禁摇头,“没人会对你这样的感情定位动心,崽,你过去那些相亲对象就没有一个教过你这些道理吗?你以为她们拒绝你只是因为你穷吗?”

薛谨:“……”

他沉默了。

大家投来期盼而鼓励的视线。

他开口了。

“……就算你瞎扯了这么多与沈凌完全无关的话题,萨尔伽,”薛先生坚定温和地说,“我依然会就‘试图教沈凌吸烟’这件事记恨你两个多月,我还是不会给你剥橙子,自己剥去。”

萨尔伽:“……不,崽,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也要橙子!”

——的确完全无关。薛谨听懂了朋友在劝说什么,而他不打算做出任何更改。

毕竟,从一开始,他就根本没有期盼过沈凌的“动心”。

他希望他们见面时是两个陌生人,三天后分开时依旧是两个陌生人。

沈凌当然应该喜欢上任意一个浪漫而诚恳的男人——但无论是作为祭司还是作为女人,这个对象都决不会是我。

哪有“不幸”的人拥有世界上最“幸运”之物的道理呢。

……不,萨尔伽其实大部分就在危言耸听,沈凌就算长大到了那个阶段,她喜欢的对象也不可能是这个世纪存在的任何一个雄性吧,那可是沈凌啊,要等她完全长大还有很久很久。

那只没心没肺的幼稚园猫崽,开窍也许要等个百八十年。

——或者一个细小的瞬间。

洗手间,镜子里,没心没肺的幼稚园猫崽疑惑地摸摸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