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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这些憋在心底很久很久,甚至都快麻木性的选择忽略的想法一点点通通向姑姑道了出来,迫切地想知道到底是她不正常,还是这个世界不正常。

这也是她一直无法真正融入凌仙门的关键所在,因为她始终无法认同,自己那个拜师没多久便被人杀了死得极惨的师父,死了便死了。如风过无痕无人查凶。

不仅宗门,甚至于姚南生那个最受器重的弟子都不曾多费心思追查什么,因为死了的师父对宗门早就没了用途,并不值得他们再花费不对等的代价查凶报仇。

宗门上上下下的似乎也早就习惯这种事,弱肉强食在他们看来再正常不过,自己弱小又惹上了不应该惹的人或事,死了便死了,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没用或者倒霉。

情义这种东西,活着的时候勉强还能扯几分表面虚的,死了那就真的一了百了,更是什么都不剩,除了利益,还是利益。

说句实话,张安然之所以能够被一个小小的玉锦欺负得如此之惨,除了对方夺了她的气运,一直死死压制于她以外,多多少少还与她一直以来总是比旁人更看重情义这种东西。

玉锦是姚南生最宠爱的弟子,而姚南生当初对她不仅有救命之恩,又将她带入凌仙门更是给了她一个落脚之处,这份恩情她一直看得极重,所以最开始才会对于玉锦的针对算计总抱着几分心软。

等到她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存这等心软之时,自己的处境却已经完全被压得死死。

所以,在神域这个地方,重情重义并不是好事,相反还是一道催命符,这也算是张安然自己血写的教训。

可即使如此,她也不想让自己完全与其他人同化,心底里总是莫名觉得错的并不是她,哪怕她当真是清楚自己在这里的确是个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