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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仆凯瑟琳也还算机灵,两三句话一点拨便明白了这是故意要去让最爱面子的阿佳妮吃个哑巴亏。

“小姐您放心吧!”凯瑟琳一边托着箱子出了门一边还不忘叮嘱道:“您就安心在家里等吧!我送完这些箱子立刻回来。”

阿西娜头也不回的在阳台上画着自己在巴黎最后的一幅画,嘴上还不忘叮嘱道:“路上小心啊!找个车夫帮你凯瑟琳!”

“知道了小姐!”

阿西娜拿着黑色的颜料,看着纸上那张已然画了个模子的底稿。纯白的圣堂之上是那个穿着罗马领的神父,如今脸上虽是空白一片还未着笔可她要画的是谁,心里其实再明白不过了。

那神父轮廓的男人双手合十跪于圣殿之上,周侧的玻璃彩窗将那单一的太阳光转化为绚丽的光芒,为这只有黑与白的神圣之地平添了几分人间的色彩。

“这天赋真是不得了,一出手就是大师级别的!”辛韫看着自己笔下的画不禁连连叹息。

自己上辈子也是个学画画的,只可惜十几年的学习也不曾有这样的造诣,如今看来艺术这种东西学习总是次要的,真正的名家大多起于别人拍马也追不上的天赋罢了。

巴黎的春风和煦而又温暖,但阳台上的风大……总是将她那头已然扎成马尾的巧克力棕色的微卷长发吹拂的凌乱,她只放下手中画笔不耐烦的拨开颧骨上的细发,却无意将手上靛蓝的颜料抹在了白皙的苹果肌上。

她懊恼的抱怨着直到转身想要去拿毛巾擦拭,阿西娜才发现那个本该只存在于画上的男人如今却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卧室门口。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那只还悬在空中正要敲门的手终于落下,他局促不安的笑道:“我不知道居然是您,女仆说您在楼上我就直接上来了。”

该死的,雷斯垂德怎么在这!

阿西娜无意惊讶于他的出现,毕竟找到家门口来可不是什么巧合。

即便如此她还是礼貌的说道:“请进吧!雷斯垂德探长!”

“叫我格雷格就好,福尔摩斯小姐!”他抱着手上的软呢帽子,脱下神父装扮后的格雷格雷斯垂德穿着一身有些宽大的西装三件套,只有那略微凌乱的焦糖色短发将所有的绅士着装出卖了个干净。

雷斯垂德咬着嘴唇缓了缓方才开口道:“没想到原来您是福尔摩斯小姐,我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