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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歇洛克和阿西娜互相称之为死对头也毫不为过,大七岁的哥哥歇洛克自小就不喜欢阿西娜,当然很大程度上是源于对阿西娜作为平凡孩子的平凡智商而感到失望。

或者说是,根本无法交流。

差遣雷斯垂德来送自己回伦敦,想也知道这可不是歇洛克爱管的闲事,多半还是迈克罗夫特这个好哥哥放心不下自己一个人回伦敦才弄出如今这么一出。

阿西娜微微笑道:“好的,谢谢!那你就先回去收拾收拾吧!我看离开船时间还有……”

“我就在这等你,一切需要收拾的东西我都可以帮忙。刚才你那女仆搬着那么多箱子是去?”雷斯垂德天真的笑着,完全没看出自己身旁的女人被气得要死。

阿西娜原本想着携款潜逃,如今倒好迈哥找来个探长保护自己反成了监视。

“福尔摩斯小姐?”雷斯垂德微微低头看着心事重重的阿西娜喊道,阿西娜只道:“叫我阿西娜就好,凯瑟琳是去取钱去了我们还得再等等!”

“不着急,不着急。您是要继续画画吗?那我就不打扰了,我在楼下等您好了……”说着雷斯垂德就要起身,阿西娜却打断道:“不必了,您就坐在这里吧!”

难道真的要回伦敦?如今这个情形之下怎么瞧也是走不脱了,更何况还带着凯瑟琳这个小女仆就更是无处可逃了。

阿西娜起身心中焦躁不已,顺手便就将那方手帕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她愣愣坐在阳台上许久只握着画笔却寸色未着。

而卧室中捏着帽檐的雷斯垂德却有些出神的望着她侧脸的剪影。

他早该知道阿西娜这样美丽而又特别的小姐怎么可能只是一朵落入俗尘的交际花。即便她举止轻浮不似寻常高贵小姐那般高傲而轻慢,可骨子里流淌着的终究还是让他高不可攀的血液。

也许那晚的一切,连那匆忙的吻都是一场不合时宜的遇见罢了。

雷斯垂德一想到这不免自嘲的低下了头,怎么好像自己还是十七八的年轻人一般仅仅为了一个吻而如此心神不宁。

突然间阿西娜的声音从阳台处传来,“那个血玫瑰为什么要穿成女人的样子?”

雷斯垂德听见声音只猛地站了起来,缓过劲来方才缓缓走近倚着窗台道:“不知道,他就是那样的变态吧!最开始因为有目击证人我们一直也以为是个女人,直到歇洛克勘察现场时发现了半枚残存的脚印,依据脚印的深浅方才断言血玫瑰其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