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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是真,十分是假。

“这话说得不真切,但我喜欢。”阿西娜转过头依靠在栏杆上望着波光粼粼的大海,又问:“我能凭借你的喜欢,求你件事情吗?”

“你说。”

他从马甲口袋中摸出一只卷烟,低头叼在嘴中拿起火柴微微滑动,磷火的味道一时浓烈,可随之而来的劲风却还未等他点着便将这燃烧的火焰掐灭。

“该死!”他低低咒骂了一声,只聚拢手掌将头低的更狠些。

“我在那晚遇袭的事情你能替我保密吗?不告诉任何人,任何人!”阿西娜看着他笨拙的样子淡淡说道:“包括我的哥哥们。”

“哥哥们……”他丢下燃烧殆尽的火柴。

阿西娜却只是点头回答:“是!哥哥们!我还有一个哥哥,想来你总会见到他的,只答应我别告诉他那晚任何的事情就好。就当做……昨日的热天午后,你来我家中算是初遇如何?”

“好!”他想也不想的便就答应了,也不问缘由只是一个字便就全都应承下来。

见他答得这样干脆,阿西娜也便笑了出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晚的事情勉勉强强还不知道是否骗过了眼前的男人,更不要说等在伦敦的那两个福尔摩斯了。

她只一把抓住雷斯垂德的手腕便道:“请你吃一等舱的早餐算作报答,这总是可以不必推辞的吧?我可不接受什么怕苏格兰场那群废物说闲话的托辞,我向来不介怀任何人说任何的话。”

“人活着那样在意别人的眼光如何能尽兴?能快活?”

“对了……还得叫上凯瑟琳,那个贪睡的丫头到现在还没醒。”

阿西娜自言自语一般喋喋不休,只跑进一等舱门前方才放慢了步子,雷斯垂德将呢子帽戴上发顶静静等在她身后。

“凯瑟琳!起床了!凯瑟琳!”她将门板敲得极响却没有任何回音,只转头看着雷斯垂德问道:“难道她已经起床了?你早上看见她了吗?”

雷斯垂德摇了摇头,径直走上前又敲了一阵还是无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