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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兹带着洁白手套的食指只微微戳在雷斯垂德的胸前,即便是仰着头看向比自己还要高一些的雷斯垂德,瓦尔兹仍旧不屑一顾的嘲笑道:“怎么样?父亲让你去娶彭芭莎那个老女人吗?娶一个四十岁的老女人!娶一个嫁过人的老女人!婚后住在人家死去丈夫的祖宅里,忍受你的老妻子夜夜偷欢……这一定很有趣吧?”

瓦尔兹说到这突然猛地推了一把雷斯垂德,雷斯垂德踉跄的倚靠在身后的石柱上,他竭力克制着自己心理与生理上因为被践踏的自尊心,而极度想要作呕的感觉。

瓦尔兹仍旧站在原地看着他,阴阳怪气的笑道:“杂种就是杂种,别妄想和我承继一样的姓氏。还有!尽职做好你彭芭莎夫人的小白脸,毕竟以你的年龄……可不是什么抢手货了!福尔摩斯家的小姐可不是你能高攀的,即便她只是个低等的乡绅女儿,但她也是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的妹妹!哼~”

说罢瓦尔兹便转身想要离去,雷斯垂德却突然说道:“你离她远一点,别打她的主意!”

“你算什么东西,敢威胁我……”

只突然间,雷斯垂德冲上前来一把揪住了瓦尔兹昂贵的衣领,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给我安分点!父亲从来都不喜欢你,即便你的身份是个勋爵是个婚生子,父亲依旧不喜欢你!你这样的人嫉妒一个私生子,说出去是不是很好笑?”

“你以为父亲就喜欢你吗?”瓦尔兹奋力想要挣脱雷斯垂德的控制,却没能如意便只嘲笑道:“父亲只喜欢对他,对家族有用的人。我无用,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杂种……”

“啊!”瓦尔兹被雷斯垂德推翻在地,像女人一样柔嫩的手掌瞬间就被粗糙而又坚硬的地砖擦破。

雷斯垂德蹲在他身旁,一双眼睛如鹰隼一般看着让人心悸。

“最起码我还有利用的价值,不像你这个废人!瓦尔兹,我说了离她远一点,否则你在外面干得那些勾当……让父亲知道了,你恐怕连家门都迈不进去。”

雷斯垂德侧着头一缕棕发垂在额头边,他肆无忌惮的看着瓦尔兹,眼神从最初的鄙夷很快就变成了怜悯,直到最后也不过拍了拍瓦尔兹淡淡笑道:“可悲!”

是说他还是说自己呢?

雷斯垂德轻笑着摇了摇头,自己的心里也该死的矛盾。

他只身向外走去,粗鲁的扯掉自己脖颈间的领结,从口袋中摸出装着卷烟的铁盒,他从中抽出一根放进嘴中急不可耐的走出使馆大门。

这里面的一切奢华与所谓的上流都让他恶心到受不了,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又极其向往着如果生来就是他们的其中一员该多好。

至少,他能有资格正大光明的邀请阿西娜跳一支华尔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