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奖那年高三,三人差不多都是十七八岁,余成漓所指控的强|奸,就是那时候发生的,可是釉玲话中透漏,那不是一场单纯的强|奸,又或许,根本不存在这件事。”张林许喃喃自语,“愧疚,嫉妒,这是余成漓现在的情绪。可是我又在釉玲身上感受到了怨恨。”

他一个人倚着树,举着地图出了神,嘴中念念有词,若有旁人看见,凑近了指定也听不出来他到底念叨的什么。

绿叶依旧茂盛,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日光偏移,空气由晨时的清澈,逐渐转为正午的厚重炙热,又开始一寸一寸稀薄,吹过阵阵暖风。

找寻了一下午,也没发现节目组给安排的劳什子线索,张林许头晕目眩,难免灰心,垂头丧气的走回了营地——虽然他自己也对自己能找到回去的路表示惊奇,可实在没了自嘲的体力。

帐篷柴火都好好的待在原地,没人动过,张林许总算找到了个能安心休息的地方,来不及钻到帐篷里就瘫在了地上。

没过多久,夏逢率先从林子里冒了出来,他高高挑挑的个子往小营地旁一站,似乎什么东西都小了一号。

他起先没看到瘫着的张林许,迈着长腿先去了帐篷里,收拾好了一些东西才出来,张林许半死不活的空隙看了一眼,只见这人又拿着纸擦上了。

张林许气若游丝叫:“喂……”

夏逢拿着湿巾的手一顿,转身看见他,顿时似笑非笑挑起唇角,“怎么?想要?”

明白他说的是湿巾,张林许摆摆手,坐了起来,“你真的有洁癖啊?”

夏逢不理他,又换了张新纸巾,十分细致的擦起额头,如果不是在录节目,张林许相信他肯定已经钻进浴室里洗澡去了,能搓掉一层皮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