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凤平扶额,从椅子上艰难地站了起来,愤愤不平的又瞪了余成漓几眼,见后者扭开头,迎到了护士面前,“我女朋友怎么样了?”

她心中火又一下子起来了,暴躁的推了他一把,“滚蛋,有你什么事!”

护士伸手,也没用多少力气,就意思性拦了她一下,“控制一下您的情绪,医院内不让喧哗。您瞧瞧,那不远处人可都看热闹呢。”

由于近黑夜,这条走廊其实是没有太多人的,因此如此闹剧竟然也让那些在外零零散散的几个人不敢凑过来看热闹,只在周围徘徊,偶尔偷偷瞥上两眼。

崔凤平当了一辈子泼妇,也不在乎这几眼。余成漓却从来没丢过这么大的人,血液又重新全涌回了大脑,攥紧了拳头,气的发抖。

医生率先从手术室内出来,与护士耳语几句就走了,崔凤平顾不上拉他。紧接着釉玲便被人推了出来。

她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嘴唇泛着青紫,整个人比之前更要憔悴了几倍,呼吸却很平稳,看样子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胸膛起伏很小,和只小猫的呼吸没什么区别,微弱的看着揪心。

崔凤平一时只觉心头又酸又胀,少悲缺泪的眼眶居然红了下。

再一看罪魁祸首,面无表情地站着,眼中还带着几分嘲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釉玲被人推走了。

她回神指着余成漓的鼻尖,拿出了一个母亲该有的刚硬,粗重的烟嗓听着不似一般中年妇女尖利,反倒有几分威慑:“我告诉你,不要再接近我女儿。”

余成漓冷笑:“伯母,您是现在还没听明白呢?是你女儿,离不开我,而不是我非她不可。”

崔凤平目呲欲裂,猛地又是一拳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