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张林许用力甩开了他,挣脱他的怀抱,跌跌撞撞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注视着顾少时,下颌紧绷,依稀是个受惊后的防备姿态,哆嗦着连连退后了几步,跌在了床根,近乎怨恨的嘶吼出声:“滚开!”

顾少时眼中的喜意渐渐退却了,他半躺起上身,赤|裸的后背上带着刚结了痂的抓痕,“你说什么?”

“你个死变态变态变态!”张林许每说一句,便越发哽咽一分,似乎惧怕极了他,不住地缩紧身体,反手摸索着门。

“我变态?”顾少时勾起唇角,眸色渐深,“对,我变态。”

他起身,雄性极有压迫感的躯体完全展露在了张林许面前,一步一步像惊慌失措的他走过去,一把攥住了他纤细的手腕,黛青色的血管显眼的像是马上就能被他压断一般,咬牙道:“我变态,是为谁变态的?”

张林许从没想过自己有生之年还能遇到这种场景,心中无尽苍凉,一对鲜艳的唇瓣快被他咬破了血,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你变态是自己选择的变态,与旁人没有任何关系,把责任推卸给别人,那你不只是变态,而且无耻。”

顾少时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了起来,眼带痴迷,“昨天我变不变态,无不无耻,你不都体验过了吗?”

“对着个男人耍流氓,是你欲|望太大无处发泄吗?”张林许瞪着他,无奈却因为眼内的水光而没有任何威慑力,只软绵绵的像条发怒的小狗。

顾少时滚烫的手指摩挲着他的皮肤,在那片激起一层细小的疙瘩,他的呼吸渐渐又开始急促。

张林许经历了一夜,当然明白这代表着什么,一把挥开了他的手,羞愤欲死,忍下了骤升的血压,“昨夜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结交了你这种朋友,算我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