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不敢置信的转了两圈,在一旁的沙发上瞧见了瘫着的叶秋明。

叶秋明喝完了酒,酒瓶零零散散摆在地上,碎了几个瓶子,满地的玻璃碴子,他的手肿成了个猪蹄,上面还有划痕与血迹,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墙壁,面无表情。

余成漓疑惑:“我怎么跑这里来了?”

紧接着问道:“明明现在快被整死的人是我,你做这么伤心给谁看呢?”

叶秋明不搭理他,咳了两声,可怜兮兮的,眼球充血,满是细小的血丝,摇摇晃晃扶着沙发站了起来,摇摇晃晃拎起一个没启开的酒瓶,摇摇晃晃的向着余成漓走了过去。

余成漓原本以为他要打他,向后退了半步。

结果叶秋明目不斜视,垂头丧气的走到了他面前,顿了顿,抬起手中的瓶子看看,继续往前走。

然后从他体内穿了过去。

叶秋明的身体在接近他时成了半透明的雾化体,余成漓什么都感觉不到,只能看见两人的身体渐渐相融,又慢慢分开,近乎悚然的想拽住他,结果手也抓空了。

这个叶秋明!不是人!

意识到这点,余成漓不知所措的哆嗦了下,又扭头打量了下周围,环境是认识的环境,里面的人却陌生的让他害怕,他找到了客厅旁通往外界的门,猛地上前拧门把,三下五除二,没用力就拧开了。

但打开之后的场景却更让人茫然,不是安静的楼道,而是他曾经与叶秋明同床共枕过的床,方才那个颓然的叶秋明正躺在床上,寂静的如同一滩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