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姜国源渗血的纱布似乎又晕染扩散开一点,他徒劳的想坐起来,无疑都失败了,“你怎么知道?”

“我不止知道,”顾信笑了,“过一会还要亲眼看着你的心脏从胸膛中出来呢。”

他不知从哪掏出来个针管,针尖处还盖着冒,拔了下来,泛出金属的光泽,姜国源看不见,但趋利避害的本能让他挣扎着挪了挪身体,又挣开了一处伤口,气若游丝的道:“你干什么?”

顾信将针尖对着他,面色冷淡,“当然是取你值钱的心脏。”

“其实,”他偏偏头,嘴角扯出个讽刺的弧度,“我还挺好奇的,你是怎么说服赌场的人,用一颗心脏来抵押这么多钱的?”

刹那间姜国源脑海中闪过那天引诱他去赌场的两个人!

当初他还以为这么隐蔽个赌场怎么能让自己找到了,以为是上天给他情场失意的奖赏。

可一般赌场都是有规矩的,更何况首都这里?现在想来,那两个人从头到脚都不像常年混迹赌场的赌徒,大声谈论着赌场的事情,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实在是诡异。

姜国源面如死灰,哆嗦着嘴唇:“你、你为什么……”

“什么?”顾信倾身与他对视,姜国源被盖住的眼睛疼痛不堪,“我为什么要害你吗?”

他晃了晃针尖,不慌不忙问他:“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打姜俊?为什么要骗我母亲?”

“后者不说了,毕竟我们也不是真的在意,”顾信看着姜国源的眼神愈深,“为什么打姜俊呢?因为赌输了心情不好?因为生活不顺压力太大,还是因为老子打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