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暮秋笑笑,白葱似的指头朝向鸳鸢,“快进去吧。”

鸳鸢在他怀中陷入沉睡,呼吸要比方才平稳了不少,皮毛上流血的细碎伤口肉眼可见结了层痂,张林许暗暗诧异。

他踌躇不前,对着顾暮秋还是带有几分警惕。

顾暮秋见状不动声色的挪动步伐,不再管他,自顾自进了木屋,木屋是坚实的青竹搭建而成,新竹的气息早就散了个一干二净,只留一片冷香。

张林许亦步亦趋,面前屋子中并未做太多装饰,简洁整齐,被褥平铺,

他将鸳鸢放置在另一旁的软塌,束手束脚的蹲在软塌的角落——莘楠大抵是变异来的,眼睛既不像其父笑眯眯,也不随其母豆子大,只有张脸像黄鼠狼般巴掌大,光对眼睛就占了一半。此时正怯怯的打量着站在窗边的人,满目好奇。

但他又不太敢表现出来,只能尽量装得乖巧无比,只有时不时转动的眼珠出卖了他。

顾暮秋默不作声,屋内便也陷入一阵空白的沉默中。

恰在这时,身旁的鸳鸢悠悠转醒,似乎恢复了过来,她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化出了人形,反手撑起上半身,不甚清醒,“阿楠……”

张林许立刻扶住她:“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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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鸳鸢攀上他的手臂,语气镇定,“我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