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林许早就已知她向莘宴和盘托出的事情,却还是做出一种慌乱而疑惑的神情。

鸳鸢继续道:“在进食上比较相像,是个敢吞万物的主。”

莘宴眼眶酸涩,连忙道:“好。”

张林许懵懵懂懂,不太敢直勾勾地盯着莘宴看,眼神四处乱瞥,身体微微往顾暮秋的身后缩,小声叫他:“暮秋,我们何时能走?”

“莘、莘楠,”莘宴还不太熟悉叫他的名字,实际上他也是刚不久才知道他的全名,随他的姓,“你知道吗?我是你爹。”

这个亲认得仓促简单,张林许眼神明显一震,惊慌地看向鸳鸢,祈求她的眼色。

曾经他对着鸳鸢立下誓言,绝不对着莘宴承认至亲的血缘关系,这誓是她逼着莘楠手举过头顶发的,无论何时都是作数的。

既然作数,又怎能违背。

第64章 [上古泥石流] [上古泥石流]64

走出魔界时,熄渊犹如死去一般瘫在床上,他展开四肢,气若游丝的叹息,帷幔影影绰绰,露出的一丁点缝隙中,是顾暮秋揽住张林许逐渐远去的背影。

殿门未关,他坐起来,透过广阔的天际,静静地看向远方。

魔界在他的手下终究井井有条起来,时光是个好东西,它能让一切不可能化为可能,却也让一些不可能成为了永久的遗憾。

有些感情安静的蛰伏着,有时并不是等待予人以致命的一击,而是认命了,看清了,便也只能保持沉默,偶尔许是不甘心来挣扎两下,却也心知肚明,哪里会挣扎出什么好结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