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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以房屋的门朝向为标准,一路往南跑,每隔段路插根飘着鲜红色嫁衣的杆子,一直到天色昏了才打马往回走。

“下了雪,夜里比没下雪之前还亮些。”

“嗯,如果巴虎他们回来,肯定能看到飘了红布的杆子。”牧仁大爷明白蜜娘话里的意思。

两人回去歇了一晚,第二天吃了早饭又背了一捆长杆往南跑,路上遇到也来寻人的牧民。

“杆子是你们插的?”捂得严实的男人问。

“对,你家里也有人去山里砍树了?”蜜娘口鼻被捂在帽子里,说话瓮声瓮气的。

“唉,我两个兄弟都去了。”男人看了看蜜娘,“你们先忙着,我也回去准备点东西再过来。”

蜜娘沿着昨晚的方向继续往南走,一路走一路插杆子,一直忙到晌午把杆子插完了才准备回去。

回去的路上碰上早上遇到的男人,他身后还跟了几个人,一路铃声作响,他们在杆子上顶了铃铛,“你们下午不用来了,剩下的我们来插。”

“今年雪下的太大了,也不知道山里的人会从哪个方向回来,风刮的大,铃声传的远,就是有人走岔了方向听到声音也会绕过来。”

姜还是老的辣,蜜娘都没想到这个地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