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七颗奶团子

丢下这句话,阮眠转身就冲下了楼梯,气势十足。

薄砚仗着自己腿长,一步跨下两个台阶,很快就追上了阮眠。

“酷哥,”薄砚叫了阮眠一声,彩虹屁竟然张口就来,“我

刚逗你的,你这么酷,一看打架就很厉害,谁敢和你打架,那纯粹就是找虐。”

他说这话的语气特别笃定,脸上神情更是十足真诚。

阮眠脚步顿了顿,脸色肉眼可见地好看了两分。

他没想到薄砚这人看着欠抽,当然实际也很欠抽,不过竟然能这么...

这么能屈能伸。

当然更没想到,和薄砚认识以来,听他一口气说的最长的一句话,竟然每个字都是吹自己的。

这么一想,阮眠脸色就更好看了,甚至还偷偷翘了翘唇角。

不过再抬起头看薄砚的时候,他就又绷起了小脸,轻“哼”一声,高冷得不行,“你知道就好。”

薄砚忍着笑意点了点头,又敛了神色问他:“昨晚没睡好?”

阮眠原本是想像之前回答室友那样,随口含糊过去的,可他偏头看了看薄砚,又忽然犹豫了。

他突然很想知道,像薄砚这样,几乎成天都只有一个表情的,似乎泰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的,有没有什么情况,也会让他应付不来?

比如...比如被同性表白。

薄砚长得太好,阮眠很想知道,他有没有也被同性表白过。

那当时,薄砚又是什么样的反应,还能不能端住他这张厌世脸。

大概是他欲言又止的神色太明显了,薄砚偏过头来,薄唇动了动,淡声问:“有话想说?”

看着薄砚瞳色浅淡的眸子,在阳光下显出漂亮光泽,阮眠鬼使神差般开了口:“我...我想问一问你...”

“小阮,”于暮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走快些,要吃不上早餐了。”

阮眠惊了一下,倏地回了神,他呐呐应了一声,加快脚步的同时,又暗暗咬了下舌尖。

幸好被打断了,他刚刚想问的,都是什么鬼问题?!

阮眠自顾自懊恼,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身旁的薄砚,睨了于暮一眼,眼神有一瞬间冷得像淬了冰。

“刚刚,是想问什么?”

薄砚收回了视线,又垂头去看阮眠,语气温和了不少,细听的话,甚至能分辨出一丝近乎循循善诱的味道。

“没什么,”可阮眠这次没再上钩,还回答得很干脆,“我就是想问,想问你怎么一个人出来的,没跟室友一起。”

薄砚没有立刻回答,他

只是垂眸,静静看着阮眠的眼睛。

有那么一个瞬间,阮眠甚至觉得,薄砚已经把他看穿了。

就在阮眠受不住想要移开视线的时候,薄砚却又倏地收回了目光,继续往前走,只是轻飘飘答了一句:“他们出门太早,我觉得没必要,就没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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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晚了,路上又走得不快,早餐时间被压缩得只剩下不到十分钟。

匆匆吃完赶到操场,正好卡在了教官吹集合哨前一分钟。

列队站好,就又开启了新一天的军训。

依然是沾了外院女生多的光,阮眠他们的训练整体能称得上轻松,基本上就以站军姿为主,再加上一部分踢正步,中间休息还不少。

阮眠176.2cm的净身高,在南方完全不算矮,能排在队伍的中列。

可薄砚将近一米九,确实太高了,自然就站在了队伍最前排,和阮眠离得并不近。

站军姿实在太枯燥了,阮眠站着站着,脑袋就忍不住开始抛锚。

他之前想问薄砚,却又一直没问出口的问题,又开始在脑海里绕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