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肖明抬起红透的双眼，“陛下在责备臣妾未能约束夫君，臣妾有罪，愿一并接受发落。”

“陛下，”贵妃当即挽着皇帝的胳膊娇声道，“此事与玲珑无关，要我说，他委身阉人本就够可怜了，不若陛下下旨令他与上官懿和离……”

肖明：好的，马上安排，回去就写休书。

皇帝握着贵妃的肩轻声安抚：“爱妃就不必为此忧心了，朕岂是那种滥杀无辜之人？夜深了，随朕回去歇息吧。”

肖明目送帝妃二人你揽着我我搂着你虐狗离开，自己回到空荡荡的房间，深呼吸了口，感到神清气爽。

“没有人渣的空气就是好啊。”肖明叉了会儿腰，觉得兴致不错，给香炉里添上清冽的水沉香，待香味随着寥寥细烟从精致的孔隙中飘出来，才拿出纸摊开，笔在指间转了两圈：“阿八，你进来嘛。”

168：“深更半夜，孤男寡男，不妥不妥。”

肖明：“上官懿还没死呢，我还没寡，没事没事。”

168：“我怀疑你语文不及格。”

肖明：“我，语文课代表。这叫语言博大精深，谢谢。而且，寡夫不香吗？”

168觉得自己被说服了。

尹乐便推门而入，肖明哈哈笑话他：“男人果然都是假正经。你放心，我对你这张脸不感兴趣，来给我磨墨。”

168感觉有被冒犯到，要不是最先的躯壳死于太帅遭上官懿嫉妒，也不至于第二个选择了平平无奇，到头来还要被嫌弃，工具尹乐实惨。

尹乐走至桌旁替他研墨，询问：“你要写什么？”

肖明叼着笔尾巴，含糊不清道：“嗯……休书怎么写？”隔了须臾又将笔在手中转了圈，道，“算了，我随便写吧，反正苏玲珑也不是什么文化人。”

168内心冒出一串省略号，还没开口，肖明给自己辩解：“这不是辱骂雇主啊，我没有。”

168失笑：“没想说这个。”

他蘸了墨汁，没落纸上，先在自己手背画了个王八。

“练练笔。”肖明说，“看，阿八，你的肖像画。我是不是很爱你？”

尹乐作势要打：“我看你是皮痒。”

肖明：“救命啊夭寿啊侍卫以下犯上啦！哈哈哈哈啊哈哈哈等等我错了别别别，别————！”

肖明哪里挡得住尹乐，或者也没打算挡，脸上多了两边各三撇猫胡子。

肖明挣扎间外衣领口扯开半截，此刻自暴自弃一样仰在椅子上：“嘤，我不干净了。”

168给他整理好衣服，顺带用系统的拍照功能把这张花猫脸记录存档。

闹了半晌，一纸休书倒是很快潦草写完，肖明把它折好放在桌上，带着花猫脸睡了个香甜的觉，天蒙蒙亮时便起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