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明思忖着事情的轻重缓急：“……怎么在秋青阳的记忆里都没这些事情呢？”

“谁知道是哪只蝴蝶的翅膀掀起了风浪呢。”尹乐耸了耸肩。

还用问么，这里能引发蝴蝶效应的也就只有肖明这只大扑棱蛾子。

肖扑棱蛾子反思了自己一秒，觉得自己没有任何毛病，毕竟眼看往歪路迈出一只脚的大徒弟就要浪子回头金不换了，这是他教育事业迈出的一大步成功。

“冷霁月呢？”尹乐问。

“哦，在厨房。”肖明说着，舔了舔嘴角。

别的不说，冷霁月多年掌握花坞峰内务而锻炼出的厨艺，堪称玄清山顶级。

尹乐不知从哪儿变出个帕子：“擦擦你的口水。”

肖明隔着桌子用鞋尖踢他一脚：“滚，去厨房帮小月月端菜去，有没有点眼力见啊？”

标准的三菜一汤很快从热腾腾的厨房里端出来，摆上桌，冷霁月袖子挽到胳膊肘处，面无表情但看上去分外贤惠，肖明嘟囔：“做饭这么好吃可不能没了。”

168：“你养徒弟还是养厨子呢？”

肖明：“不想当厨子的徒弟不是好修士。”

除了有意教训人的时候，肖明平日跟他们没什么架子，师徒三人其乐融融地坐了一桌，花坞峰顶屋子里的活物拢共三人一犬，现在犬没了，竟吃着吃着觉得有点冷清。

用饭过半，冷霁月竟然主动问了句：“师尊，三师弟还没找到吗？”

“没呢。”尹乐喝了口汤，面露愁容，“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保不齐已经在哪家的饭桌上变成了碎块儿。”

“呸呸呸。”肖明用筷子敲他脑袋，“一天到晚嘴上没门，不过霁月，我将三师弟交予你照顾，你平日跟三师弟接触最多，最后一次见它是何时？”

冷霁月想了想：“我们出发的前一日晚上我入睡前它还在它的窝中，当日醒来我没瞧见它，但往日它也时常自己出门，不久便会回来，我没在意，直到寻常饭点它还未出现，我才察觉不对，但已经寻不见了。”

肖明用余光与尹乐交换了个眼神，尹乐摇了下头，168道：“不像说谎。”

凭他多年老演员的专业素养加上这些年对冷霁月的了解，肖明也觉得他没有在演。

“没事，为师会找到你们三师弟的。”肖明给两个徒弟各夹了根鸡腿，一碗水端平，“都多吃点，长个子呢。小月月今日做的蒸鸡滋味又上一层楼，你厨艺的长进跟你法术的长进一样快。”

他们小些的时候，肖明一口一个“小乐乐”、“小月月”，长成少年模样后已经很少这么唤，但心情好或是别有所图的时候随口来上一句，是个正常少年都受不了。

冷霁月嘴唇抿了抿，似是想对这个称呼表达些看法，最后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多谢师尊夸奖。”

肖明哈哈笑，对168道：“有时候觉得一板一眼也挺有趣的。”

168翻白眼肖明也看不见，便让尹乐翻了个白眼，用眼神传达：你什么不觉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