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冷霁月梦呓了声，少年沾了血污的手抓紧了身上腥暖的皮毛，像抓住了肖明的衣角般，“别赶我出花坞峰，师尊……”

肖明出言安抚：“好好好，不赶，谁赶你我揍谁。”

在梦中陷入梦境的冷霁月似乎听见了肖明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

接下来在梦里的魔界求生中，肖明像个背后灵一样，跟在冷霁月旁边，时不时出手进行人道主义关怀，每当冷霁月为了生存而用法术吸食魔族的力量，他都会用平静的目光看着之后出现的肖明，却小心翼翼道：“师尊，对不起。”

肖明背后则带着圣父的光辉，告诉他：“只要心中有正道，不拘世俗。为师对你只有一个期许，活下去，挺直脊梁，活得问心无愧。”

“师尊不怪我？”冷霁月问他，“不怪我修妖？不怪我修魔？不怪我没听您的话……”

废话，反正梦里怪不怪你现实中你体内妖魔人三种力量都混在一起打群架了，还能怎么办。

“你一直是个听话的孩子。”肖明神圣的光芒让168怀疑他要原地飞升，“你迫不得已走上这条路，都是有苦衷的，不是吗？但是答应师父，不要被妖魔左右你的心。”

“师尊，三师弟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

“我知道。”

“玄清山的灵兽也不是我杀的。”

“为师知道。”

……

接下来的梦境，简直是我佛花式普度众生行为大赏。

168第一次听有人把劝人从良说得这么花里胡哨不带重样的，并且对这样温柔到让他系统宕机的肖明一百个不适应，且酸，只求这卖惨的小兔崽子该死的梦魇早点结束。

他悄悄动了点手脚，让这梦境不着痕迹地快进了一段。

梦中的冷霁月成为了魔尊，他的剑刚将前任魔尊刺了个洞穿，后脊忽的一凉，叮的一声脆响，肖明以符将梦中秋青阳的剑格挡开，抬手挡住冷霁月的眼：“别看啊，乖，那是假的。”

冷霁月怔了半瞬，轻声喊：“师尊。”

秋青阳的身旁是尹乐，身后是模糊了面孔的玄清山众人，三师弟僵硬的尸体便躺在秋青阳脚边，他提着剑，眉目凛然：“孽徒作恶多端，今日我便主持伏魔大会，清理门户！”

肖明简直哭笑不得，不知道自己在冷霁月的梦中竟是个最终boss一样的反派角色，平日那些说的做的都跟喂了狗似的，这孩子还是满脑子都觉得自己的师父容不下他，又或者说，深深地惧怕着。

“冷霁月，”肖明说着，放下挡住他视线的手，“为师信你，一直信你，不会赶你走，只要你愿意，花坞峰永远是你的家。你且看好，你眼前这一切，皆是虚妄，皆是假象，是你的心魔，不是真实。”

他忽的提剑，刺进“秋青阳”的胸口：“为师除了这心魔，便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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