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里有她看得懂的包容爱意，那是在梦里她见过不少次的，面对着“苏梦”才会有的眼神。

可现在他却这样看着她。

苏愿不自然地垂下眼，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我以为裴老师不想看见我。”

裴夜星哦一声，“谁说的？”

“……”

她无言，好想怼回去。

我说的。

怎么啦！

但她到底是没骨气对裴夜星说这个，多年以来建立的道德感让她这会儿面对他有些束手束脚，声细如蚊地道：“我骗了你。”

裴夜星轻声“嗯”一声，“我知道。”

不，你根本不知道。

我连真相都没告诉你。

苏愿在心里低声反驳。

她的气势又往下弱一层，后退一步。

可她往后退一步，裴夜星就跟着近一步。

直到退无可退，她身子抵到墙壁，这才如梦初醒地推了他一把。

“我，我先走了。”

苏愿没胆子看他，低头想侧身从裴夜星身边溜走，手臂忽又叫他攥住。

她脸上浮现惊恐：“你，你要干嘛？”

裴夜星温温柔柔地卸了手上的力道。

“扣子。”

“啊？”

她不明所以地望着他，男人的指腹已经触到了她背上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