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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好奇的念头,只涌现出来了两个弹指间,就又被李望舒摁了下去。

与自己无关的事,还是少打听的好。

万一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倒霉的还是自己,睡觉睡觉。

李望舒翻了个身,面朝里睡。

陈妄依旧坐在窗边,整个人仿若雕塑一般,一动不动,但膝头上的那只手,却自坐下后就没松开过。

李望舒原本以为,有陈妄在,她今晚肯定会睡不好,但却没想到,她直接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等她醒来时,陈妄早走了。

李望舒起床,对着铜镜,看了看脖颈上的伤。

掐痕犹在,隐约有些泛起乌青来。

李望舒不想让抱玉担心,今日便挑了件立领的春衫。

结果一出去,抱玉就闻到了她身上的药膏味,李望舒只得将手腕给她看。

抱玉顿时心疼的直掉眼泪。

“这陈国太子,也忒不是人了。表面上看着,还是矜贵持重的人,怎么私下竟有这种癖好啊!”

李望舒不想跟抱玉讨论这个,岔开话题问:“陈妄呢?他什么时候走的?”

“宫门开时,陈国太子就走了。”

说到这儿,抱玉看向李望舒:“公主,我瞧着,陈国太子走时,脸色不大好,你们……”

“他脸色哪天好过了?”

李望舒打断抱玉的话:“不用管他,我饿了,今晨吃什么。”

抱玉忙止住话头,去给李望舒端吃的了。

这厢,李望舒正喝着热腾腾的粥,而陈妄则冷风裹腹在上朝。

今晨陈妄到时,便有人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陈妄一贯是个极为注重仪容仪表的人,平日里衣裳都要换好几次,但今日他却还穿着昨日的衣裳,且外袍还是皱巴巴的,眼底有浓重的乌青,瞧着又是一夜没睡。

有朝臣忍不住上前道:“殿下心系灾民,乃百姓之福,但殿下也要保重贵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