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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五条悟依然是可以确定的、就在眼前的上好提问对象,自然不会被刚刚死里逃生的人们轻易放过。

他想要脱身再轻易不过,只要翻过这座屋顶,再七拐八弯上几个巷道——或者再移动到位置更高、视野更开阔的大楼上去也行。

但五条悟莫名地还是继续蹲在这里到现在。虽然他自己对未知情况下的人们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早就心知肚明,本来也不抱有任何的期望。

不把他们当作是会什么奇怪法术的妖怪都算是不错的反应。更何况还有这样相较之下简直美好无比的不忍。

晴子的昏迷让他刚刚灵光一闪,如果在这种情况之下有什么意料外的发言出现了呢?

或许可以说给晴子听听,让她在应对完一场大战后心力交瘁的状态也跟着好转些许。

不过这注定是一场失败的取材,五条悟将视线挪得更远了些,一眼就看见了为难地劝着外围人群的辅助监督。

虽然不是战斗系,但常年跟着一起到处去出任务的辅助监督有见识在,要应付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的,眼见着软的手段不行,闹事者愈发猖狂,正打算先动作隐蔽地将人打晕,就见五条悟从屋顶上跳下来。

避让的人群硬生生地为他开辟出一条道路来,五条悟弯着唇角,走到闹事者的身边,仅仅只是一瞬的功夫,他就瞬移到二十米开外的地面上。而那个人则是直直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周围的普通人都怀疑地看向他,可以他们的视力,即使有所怀疑,根本捕捉不到五条悟动手的画面。

五条悟唇角耷拉下来,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所有人在那一瞬间仿佛都能从他身上解读出一种名为委屈的气质。

“真是的,这个人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五条悟单手将这个一看就已经成年了的男人从地上拎起来,像扔沙袋一样重重放在在临时医务室门口。

这里刚刚还在排队的人已经都得到了妥善的处理,现在门口空空荡荡,与那边踌躇着不敢动作的人群形成堪称讽刺的一种对比。

但在有了第一个迈出步子的人之后,剩下的人再一一跟上也就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慢慢地队伍又变成一条长龙。

五条悟双手抱胸靠在墙边,盯着长长的队伍少掉一半,各处的led电子屏上开始循环播放刚刚的那一套说辞,又时不时地出现新的话语当作补丁。

当对于合理解释的选择只剩下唯一时,选择也就失去了本身的意义和权利,这个唯一的答案也就此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