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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定下婚约时, 禅院直哉跳得像只蚂蚱, 嚷嚷道:“什么?要我和这毫无女德的女人结婚?下辈子都绝无可能!”

然后他被禅院直毘人押着出席了饭局,面如死灰,沉痛得如丧考妣,仿佛参加葬礼。

而我跟他提议解除婚约的时候, 他又跳脚了,极其不爽地说:“凭什么?你觉得我配不上你?我哪里配不上你?”

我:“…………”

神经病啊!

禅院直哉偶尔也是识时务的——面对着我拿出来的咒具,他很快答应了。

这直男癌说起来也是真活该,二十七岁,奔三了, 照样没人要,甚至连家主之位甚至都岌岌可危,不得不扭捏地求我陪他一起出席晚宴。

“你必须帮我。”禅院直哉理直气壮地再次强调,“我会给你好处的,你要帮我。”

我嗤笑一声:“搞清楚,禅院直哉,现在是你在求我。”

维持着睥睨的俯视姿态,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轻慢地问,“小少爷,我跟你父亲合作也是一样的,他比你话语权要大得多,而且也不用承担任何被发现的风险,所以,我为什么非选择你不可呢?……说说看吧,你还能给我什么?”

我要他欠我人情,给我一个有分量的许诺;禅院直哉这个人虽然狗,但傲得要命,不会轻易食言。

安静片刻后,本应无能狂怒的禅院直哉却愕然睁大双眼,霞色蔓上脸颊耳根,嘴唇翕动:“你……”

“你竟然……”他气得声音都在抖。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有点恶心,于是退后了两步。

“你居然把我当做玩物!”禅院直哉烧红了脸,“鹤见桃枝!你怎么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