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霍都帮助自家少爷面试了十几个前来应征的人,与一周内的所有答案都一致。

没有合适的。

或者说在萧倦的暗示下,每一个应聘者都贫乏,无知,贪婪,满满的脏污的黑与灰。

也许他这辈子注定要与无聊的人生做伴到低了。

“霍都,取消吧。”

萧倦的声音穿透了郁郁葱葱的哈尔费蒂玫瑰,如同沾染了旺盛的黑红色的蕴意,抵达管家耳畔时竟是垂败的,也是刻不容缓的。

“是,少爷。”

霍都忠心耿耿服侍萧倦二十载,一直都很揣摩不透少爷剔透玲珑的脑壳里究竟在构思些什么主意。都说天才的脑袋里其实是空荡荡的,这样才总能无休止得装入更多的东西,而俗人完全不可窥得其一其二。

依照少爷的意思,霍都取消了发布在app上的帖子,干脆利落得仿佛挥一挥衣袖。

沙沙沙……

粗糙的炭笔摩擦在纸页间,木炭粉被有力地挥动拉伸,填满缝隙时又柔软而缠绵,仿佛苍白的手指深爱着每一道曲线。

少爷在画画。

霍都微微耸动着双耳。

多雨的季节多雨的城市,细绒小雨如同不速之客说来便来,泠泠敲打着透明的水晶穹顶,在城市的画布上勾勒出湿润的色彩。

霍都前脚一走。

许岁辞顶着满头大汗从迷宫一般的主门中穿绕而来,心底日天日地日萧倦,全部太阳了一遍,依旧礼貌客气问,“门口的守卫说叫我进来的,有人在吗?我是来应聘人体模特的!”

重要的话含了三遍。

许岁辞以为自己彻底没戏了,不过他确实姗姗来迟,今天陈燧那狗逼当着面想跟我老婆约游戏,两个男人玩游戏那是一点激燃的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