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他那双狭长的幽深的视线点点流泻,星星点点的光芒全部投射向许岁辞。

一分钟

三分钟

许岁辞原本坚定不移的神情稍显松动起来,他还从未被人如此长时间地端详过。

何况还没有穿衣服。

此刻他也完全想不起展示腱子肉的话题,白净的脸庞逐渐渗透出羞赧的颜色,秀婷的鼻梁冒出闷热的汗气。

如丝细雨是偌大水晶建筑中唯一能发出噪音的东西,萧倦的呼吸极轻,任何弱小的响动都能将他的动静掩埋。

但他又无处不在,令任何生物都不能轻而易举忽视他的美,忽视他的挺拔,哪怕他那专注极强的洞察力,都是杀死人类的利器。

他在解剖许岁辞,一点点,一丝丝,一块块地清除着许岁辞的羞耻心,让他那种凡夫俗子都会有的廉价遮羞布被视线盘剥殆尽。

许岁辞微微开始喘息,如同温水锅里逐渐透不上气的鱼儿,湿润的汗水浸透了鳞片,使得皮肤滑腻得如同涂抹了一层清油,白花花得令人眼花缭乱。

他这边逐渐火烧火燎起来,萧倦那边依旧维持着居高临下的审视角度。

仿佛正在用许岁辞的身体做了一场无法言说的视觉幻想,确又临危不乱得如同正人君子。

禽兽,变态。

幸亏白烨没有来。

许岁辞的腿开始不舒服起来,随即调整了两条腿的位置,长时间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使得他腿脚一股股得抽起麻筋,完全忘记了对方的叮嘱。

不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