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爸爸原本就是农村出身,打儿子跟打狗似的,如今暴发了也不能忘记老手艺,抄起竹板子就抽,任凭陈太太怎么哭嚎都不停手。

最主要是,陈家属于半路豪门,跟丁佐楠家的正宗豪门依旧差很多档次。

打完之后,陈爸爸赶紧给丁家打个电话赔礼道歉,委派秘书亲自给丁少爷送去五十万的疗养费,还有一副纯金牙箍。

陈爸爸对儿子采取放养政策,而今居然敢在圣罗兰那样的黄金窝里动手,生怕他记吃不记打,还敢随便捅马蜂窝。

凶狠道,“不听话,立刻给你换个伴学!”

陈燧简直疯了,白烨是他捞不到的海底月,换了白烨不如叫他重新变成穷光蛋。

从不肯轻易低头的人赶紧给他爸打包票,以后再也不敢冲动,才熄灭了陈爸爸的怒火。

陈燧回家,白烨和许岁辞居然已经收好行李,准备要跟他辞别了。

白烨微笑里夹杂着痛苦,很抱歉说自己给世间最好的朋友增添了麻烦,况且自己也并非一个优秀的伴学,索性离开,让竹马也能早点寻找更优秀的人才来辅助自己。

白烨的脾气极拗,说一不二。

陈燧对他的性格简直熟稔异常。

但是眼睁睁将所爱放手,陈燧又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许岁辞两手拖着行李箱,脖子上挂着包裹,催促道,“烨烨,我们该走了,要不然出租车在外面等久了要加钱的。”

陈燧怎么听,怎么感觉许岁辞一本正经的表情之下憋着坏笑。

但是没办法,死马只能当成活马医,第一次热切地拉住许岁辞的手,几乎恳求道,“你和白烨无依无靠,何况他爸爸是个烂酒鬼恶赌徒,万一找到你们两个,我真得很害怕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