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分外含蓄。

我除了画画,对你没别的意思,想太多了对身体不好。

许岁辞依旧不太信任他。

姓萧的作画手法太色气了,连他这种一本正经的孩子都会忍不住起反应。

萧倦安静地用湿毛巾擦去了腿上那几条线,心底是惋惜的,倒是许岁辞充满警戒的神情又分外有趣。

萧倦清理干净手指间的乌黑,第一次温柔地抚摸许岁辞的头发。

“我看你的腿里”

画家的眼神能洞悉一切。

“可能还走不了路,况且外面的雨有点大,不然就这张床上睡一晚,明早再走。”

许岁辞一直捂着腹部,虽然肌肤是清爽了,笔刷残留的热感还在体内焚烧,尤其萧倦擦腿的时候。

他的手指真的异常温柔,仿佛神灵在摩挲着画纸,不带一丝暧昧。

可自己还是起不来。

他脏了。

“没关系,我坐一会儿就能走。”

萧倦被他的倔强逗笑了,“你怕什么,你身上装了那么多针。”

故意将双臂支撑向床面,愈来愈靠近的身躯压向猝不及防的某人,吓得许岁辞重新躺回床上,深深陷入松软的黑绒中央,羞怯的眼神如媚如斯,自带着酥软的提防。

“难道我还能饥不择食,吃了自己的模特不成?”

萧倦最终从他的身侧取回弄脏的毛巾,一投手丢进水盆,散淡笑着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