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辞竟要赶他走。

这是萧倦完全没料想到的。

“电话号码给我,我就不来了。”

萧倦的手指一撩一撩地摩挲着许岁辞的小臂,而后去了滑软的大臂,修长的手指缓慢撑开半袖的缝隙,在那里隐藏着一条淡化到微乎其微的晒痕分界。

只肖用手指印摁几摁,娇嫩的肌肤不管白皙也好,蜜色也罢,都会满满得渡过一层迷人遐思的柔粉。

爱不释手。

萧倦的意识无形中游走幻想,如此完美的胳膊上可以绘制一幅日本浮世绘风格画作,果身的男与女正以两种肌肤色彩在纤细单薄的手臂间交叠放纵,破碎不堪的画面里添加浓稠的欲流,令人的每根血管都能渗透出烫人的温度。

许岁辞见他双眸痴痴凝视,拔都拔不开的沉醉,衬衫半袖被手翻开到最高位置,再往内看就要扯衣服了。

这是我的胳膊呀,这是我的皮囊呀,你清醒一点变态!

许岁辞挣不脱手臂,也不愿招引任何人的注意,既羞又愤得告知了自己的手机号。

萧倦牢牢记在脑子深处,“今晚来找我,我等不及的。”

许岁辞知晓他的每一次令人头疼地寻找,不外乎是关于画画的事情。

有点闷闷得生气。

萧倦问,“可以来吗?”

竟有点执着到傻乎乎得可爱。

分明全校的人都拿他当个神明,他也习以为常将自己的话当作神谕。

许岁辞以手指拨动耳鬓的碎发,“我最近很忙,手机再联系吧。”

萧倦期待的眼神摇散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