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望兰的目光顺利转移回他身上,指指自己的嘴角,“你怎么那么脏啊,嘴角有面包渣。”

许岁辞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一下,“管你屁事!”

第一节 课上得是高等数学,不知道哪个缺德排得课表,第一节课就令人昏昏欲睡,不,是不敢瞌睡。

许岁辞的手一直紧张得捏着铅笔,他记得现实世界里,就因为随便转了几圈铅笔,注意力集中在手指上,他的高等数学课就再没听懂过。

索性学过一次果然有些不一样,虽说是从半截子才入学上课,基本还能跟得上老师的节奏。

鹤望兰那边可热闹极了,反正他的伴学早将高等数学的内容进行拆解综合并归纳出最佳学习方法,他待学不学得也能在课后想学的时候轻松搞懂。

圣罗兰精英学院里第一自由的人是萧倦,但无人敢管的则是鹤霸天。

鹤望兰之所以将许岁辞拖进课堂,是因为能欺负到人的机会委实很多。

例如,许岁辞没有钱。

鹤望兰早看出许岁辞虽然傻乎乎的,但也有点傲骨,采取硬碰硬的手段不会令他折服,但如果从另外某种角度攻击他的软肋,则会有很大的趣味。

许岁辞一边听讲,一边用鼻子和上嘴唇夹着铅笔,脸蛋鼓鼓圆圆的,睫毛翩翩起舞,偶尔琥珀色的眸子会激闪出灵感的火花,但多数时候是拿手指抠抠额头,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

就欠rua。

每到此刻,鹤望兰就取出一根新铅笔,放在动转笔刀里嗡嗡嗡削尖,在草稿纸上画几笔,不满意。

伴学赶紧帮他用橡皮擦干净,又用小型电动吸尘器把橡皮渣吸干净。

另一个伴学连忙递来燕窝糖水,让主人吸上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