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掩埋着我,我也占据了他。

许岁辞蓦地产生不好的预感,萧倦已经掐住他的下颌,无数次的警告只是耳畔呼啸而过的火风。

什么都燃尽了,包括承诺。

萧倦一口吻住许岁辞的嘴巴,发疯地占有。

不让我吻,怎么可能。

这就是我的东西。

许岁辞气息奄奄得舒了好久气,终于从被某人长吻的梦境中苏醒,身上盖着合宜的柔软被子,连每一根骨头都在喟叹着困乏。

萧倦披着一件外套,正聚精会神地在画布间描绘,他的手速很快,从不在某一根线条或某一块色彩的明暗衔接上迟疑。

画面是一张透视度极高的风景画,远处的山脉仿佛与天相连,而近处的田埂上姿态传神的农人们辛勤劳作,虽然整个画面仅有黑白,和少许的灰互相勾勒,却已见雏形,甚至传达出某种宁静致远的情感,与他平常的画风有很大的区别。

许岁辞翻手摸摸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擦洗得干干净净,重洗涂抹了滋润的牛奶乳,一点也没有被颜料损伤到的柔滑感。

他又摸摸自己的嘴。

萧倦昨晚跟发疯一样吻他,一直将他拥吻到窒息,才顺利完成了后背的艺术创想,最终又转移到了画布间。

许岁辞把身上的被子往高拉了一把,遮掩住瑟瑟发抖的双肩。

惊动到了萧倦。

一夜的兴奋令他的精神状态特别激昂,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破坏了约定,放下颜料盘和画笔,攀上床头又吻了吻许岁辞的嘴唇。

初晨的哈尔费蒂含苞带露,美得张扬放肆。

许岁辞抬手,“说了不要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