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后面倒退了几步,原地旋转好几圈,被子卷里挣扎反抗的某人转到晕眩,才定下脚步。

“你仔细看,岁岁。”

眼冒金星的许岁辞逐渐凝视着画布间的山脊田埂大树房屋,连奔跑的小孩子都没有放过。

随着摇晃视线的恢复,隐藏在画面背后的一个朦胧的背影逐渐显现。

性感的蝴蝶骨上分出了一截山麓,下面则是松散的谷垛与蓬勃的蒿草,蜿蜒诱人的脊梁区分整个画面的远近,甚至饱满的一截臀瓣也隐藏在劳作的人群中,缝隙绰绰含姿。

雪白的颜料如细滑无暇的肌理带着天然的纹路,被黑色的排列的线条勾勒地乱七八糟,大小面积色块的接连迸撞,与灰色间诱发出过度式的扭动,仿佛一个人在画布间几经辗转悱恻,换着虚离的气息,奄奄软软。

“屁屁屁pipi!”

直到看清自己半截白赤的腰身隐藏在如此娴静幽远的画面中,整幅画面的涵义陡然一转,变得妖异又缺乏含蓄。

许岁辞当场气爆了,拿出一只拳头使劲打萧倦的胸膛,可惜的是,虚弱乏力毫无攻击效果。

“你居然画这种这种东西,要是被人看见了,我的我的脸往哪里搁?”

萧倦被打还笑,“岁岁,岁岁你听我说。”

强弱有别,暴躁小疯狗很快被萧倦制服。

“我怎么舍得让别人欣赏呢?你看这幅画我还没画完,只要涂抹上厚重的颜料,谁都不会发现隐藏在里面的秘密。”

“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好不好?”

萧倦热乎乎的唇息在玫瑰花馥郁的芬芳中,多了一层湿润的安抚。

“谁跟你有秘密,变态~”

许岁辞捏捏并不大的拳头,发出细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