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怪力神胎,搬也搬不开手指的缝隙。

短促地发起了脾气,“许岁辞咳咳,他一会儿就回来了咳咳,你自己说得话,自己解释去!”

许岁辞确实没有走的意思,跑到学院卖水果的商铺,冲进去朝老板喊,“给我来两个金枕榴莲,要一下子能锤破头的那种,再来二百块钱的椰子。”

老板瞧他眼睛通红如血,即将暴哭出来地隐忍着什么委屈,竟可怜巴巴的,赶紧给人备上货。

许岁辞手提水果往门口走,门外竟飘起了牛毛细雨,人难过的时候最见不得的下雨,明明能忍住的瞬间泪水便滴淌下来。

我为什么会难过?

两手抓的袋子又沉且重,扯得胳膊亦开始酸胀如麻。

我也不喜欢他。

许岁辞缓缓挪着步伐,起初还雄心壮志得要给两个渣男一人塞一颗大榴莲,俨然缓慢起来踟蹰不前。

萧倦也从来没有说过喜欢我。

许岁辞站在原地,雨天的凉风吹得人无依无靠,瑟瑟发抖。

他也不可能喜欢我,只不过是一场昏了头的交易罢了。

两袋水果滚在地面,十几个椰子七零八落。

一辆迈巴赫缓缓从学院道路驶来,在形如落汤鸡的某人面前停下,贴着太阳膜的车窗降落至底,露出许乘风那张阴郁森然的英俊面庞。

“闹够了?”

“躲够了?”

“还跑不跑?”

许岁辞都像在风雨中飘摇的稻草人,风随便吹一吹都能飘散而去。

许乘风胸口起伏,暗中递出一击眼色,去把小少爷给我抱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