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烨,你和我之间还需要来那套虚的东西吗?”陈燧将钱完好地往白烨掌心一塞。

“正是因为咱俩青梅竹马,我尊重你,无论任何时候。但这钱真的是你辛辛苦苦应得的,原本我打算咱们回学院再交给你。”

“可是我能瞧出你对奶奶的不舍,她一个老人家无依无靠,而你能做到的暂时也并不多。”

白烨紧攥手中的钱,仿佛有千万斤重。

陈燧最后替他安心道,“放心吧,都是干净钱,是你用知识和汗水辛苦换来的干净钱,用这样的钱来孝敬老人,你问心无愧。”

白烨抽抽鼻子,一副快被说哭的模样。

如果陈燧的私心再多一点,他一定会趁虚而入,在心上人最软弱无力的瞬间,给他拥抱,或者一个缠绵到聊以抚慰的亲吻。

不过他不是那种会钻营的人,他只会慢慢等待,等一个花期的到来而已。

白烨说了声谢谢。

陈燧立马在他肩膀上捣了一拳,“千万别酸啊,咱们身边有一个许岁辞已经够受了,你可千万别学他一样矫情啊。”

谁知道许岁辞这边正苦苦陷入鏖战。

原本他的印象里,自己也不算是一个弱不禁风的爬爬虾,但是跟白烨那禽兽爹对打起来,俨然落在下乘。

谁能想到好吃懒做的白军一直躲在他妈的破房子里,只因债台高筑的烂赌徒实在无路可退,只能厚颜无耻得藏回老家。

白烨回来时,他正赖在床上抽烟,后来被白老太太驱赶在伙房蹲着,打死不能说一句话,发一个音。

白军一辈子活得憋屈,不过他从门缝里看见跟在儿子屁股后面的有钱同学,立刻不憋屈了。